寒冬,晓雾冰凉
她背着背箩行色匆忙
额头上扁而宽的绳索
将生活勒出了坚韧的模样
她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哈尼妇女
清晨,背着清霜出门
夜傍,背着星光回家
背箩里的苦辣酸甜如此沉重
她来不及打点自己的面容
冰凉的雾气是惯用的护肤品
没有任何装饰,也从不挤眉弄眼
就着寒风,她简单地梳理着
稀疏而花白的头发
散落着,舞动着,将岁月打回原形
消逝在凛冽的风中
我们活的太过精细
雕刻般梳妆打扮
面对的总是镜子中的自己
而她,雕刻生活
面对的是天与地